张海鱼

流年也不想逃,和你并肩老。

 

【瓶邪】新雪初霁

·回来了 一晚上的产物

·是自己心中的瓶邪 觉得没有ooc

·阅读愉快

杭州的初雪,轻飘飘的,却又显得干净美好。

我和闷油瓶到杭州的时候,雪已经积得很厚了。杭州下雪并不频繁,我裹了厚厚的棉服,看上去跟身边的闷油瓶不在一个季节。我抓了他的手进我口袋里握着。他默许,我也就没顾及旁人的眼光。

他总是这样不冷不热,包括他掌心里的温度,我十指扣住他的手,贴在我身上。

脚下咯吱咯吱的雪花,我和闷油瓶就这样往我在杭州的家走。雪花还不时地落一落,时小时大,下大了,就打起伞来。

在一路沉默之后的电梯间,短暂的停留,闷油瓶转过头来吻我。安静并且炽热,他好像只是轻轻贴着我贴了很久,又或者不是。恍恍惚惚之间钥匙打开尘封许久的房子,闷油瓶关了门,给我解下衣服。一层一层,最后剩下让我在家里穿的毛衫。他身上那件是我的米黄色毛衣,松松垮垮柔柔软软的,跟我身上的有同样清冽的薄荷洗衣粉味道。

我环视着这个房间。刚到雨村还没跟闷油瓶在一起的时候我回来过一次,那个时候我觉得这儿不是我家,然后我想起来几年前我一个人住在这儿的日子。我迷乱的梦境,沉重的身体,难捱的思绪。我抱着鬼玺喃喃说着,快结束了,再等等。我那样轻那样轻的声音,连我自己都模糊,我却奢望几千公里外的他听得到。

但即使是承载我十年思绪的这里,也算不得家。

有伙计帮着交了暖气费和地暖,所以一进来还是温暖的。我们坐到沙发上,我烧上一壶热水,从包里拿了茶叶出来。

“打个电话告诉我妈,说我们到了。”我一面打开茶叶包,收拾出杯子茶壶,一面跟闷油瓶说。他嗯了一声,给我妈打了电话。

我听见他说,妈,我们到了。

转头看见窗外面依旧是银装素裹的,人行道上的积雪刚刚覆盖满就被行人踏过变成雪水,冰凉料峭的风从我微开的窗缝钻进来,被我手里茶水冒出的缭绕温热的雾气吞噬。

我往沙发背上靠了靠,轻轻地倚在他怀里。他手上圈住我,电话放在耳边,他一句句不冷不热地回答着。

“小张,晚上就来吃饭吧,现在开始做饭了。”

“不用着急做饭。”

“晚些时候来也行,你们定,妈去做饭了。”

“哎。”

电话挂断,他把手机放到桌子上,我盘腿坐上来,把茶倒到杯子里,嘴唇轻轻试了试温度,喝一口,又递给他。他啜一口,捧过我的手捂在温热的茶杯上,自己的手又从外面紧紧握住。

我们就这样靠在一起喝一杯茶,看外面飘扬的雪花。

我说,“下大雪了。”

他嗯了一声。

我突然觉得像是回到小时候一样单纯温柔。

晚上与父母吃饭。他们之前是很平静地接受了我和闷油瓶的关系,我想他们也只觉得我该过个安定点的日子了吧。我妈包了饺子,我爸买了猪头肉,很好吃。也是像小时候一样的,大家都往我碗里夹菜。

不过这次,我身边还有个人。我妈去厨房拿菜,我爸去洗手,我转头看着闷油瓶,偷腥似的吻了一下他脖子。

然后听他轻声跟我说“别闹”。

晚上回家的时候雪停了,月亮圆润地在天上挂着,渺渺袅袅地照着。我拉着闷油瓶的手迈着四方步,纯白色的城市就像万物安然。

“若逢新雪初霁,满月当空。”我背起最近看到的句子。闷油瓶也由着我闹,看向我的眼神里带了点笑意,像雪水清冽,却也透着路灯灯光的温和。

“下面平铺着皓影,上面流转着亮银。”我笑着,不时像小孩子一样蹦跳。“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。”

我可以在他面前是任何样子,他见过我所有的样子。

我停下来,他也停下来。我凑到他耳朵边说,“月色与雪色之间,你是第三种绝色。”

在暖黄色的路灯下,在初雪乍临的杭州,闷油瓶揽我到他的怀里,我们踉踉跄跄的回家。

有你的地方就是家。

不经意间又下雪了。

(最近大家生活的城市下雪了吗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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